“生仔未必就是福,要娶媳妇要分屋。老屋飞入的外来雁,鸡同鸭讲眼碌碌。”
相信当这个歌声响起的时候,很多朋友会不自觉地跟着抖腿唱起来。这首歌是《外来媳妇本地郎》的主题曲。

光宗耀祖
1999 年筹备拍摄,2000 年开播,《外来媳妇本地郎》这部剧至今已经陪伴我们走过了将近 18 个年头。
老康家有四个儿子,取名“祈光”“祈宗”“祈耀”“祈祖”。“光宗耀祖”兄弟四人取了四个外地老婆,分别来自河南、潮州、上海、美国。事情大概就是这样。





《外来媳妇本地郎》的导演陆晓光曾经讲过这么一件事:“我们有一天在珠江边拍戏,没地方换装,到了旁边一户住户人家,然后敲开他家门。我们的演员就发现,他没有挂他家的全家福,他把我们这部戏的一家人挂在那里,把我们这个戏的全家福作为他自己一家人。” 18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,当年蹲守在电视机前的小孩可能现在也在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庭。
18 年的时光,康家人的欢乐成了我们的欢乐,康家人的烦恼我们似乎也感同身受。

所以这部剧留下的两大缺憾,就不仅是康家人的,也是我们这些观众的缺憾:一个是三嫂幸子出走,所谓“生离”;一个是二佬阿宗离去,所谓“死别”。
幸子出走
现在大红大紫的刘涛出道时拍摄的第一部作品,正是《外来媳妇本地郎》,她在剧中扮演阿耀的老婆胡幸子。陆晓光导演这样形容刘涛:“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吸引人,有种动态美,笑起来很迷人。”

幸子一角在剧中确实极为出彩,刘涛因此也得到台湾制片人杨佩佩的青睐,被邀请去拍琼瑶剧。《外来媳妇本地郎》第 197 集和 198 集就已经为阿耀和幸子的离婚做了铺垫,后面还一共用了四集彻底解决幸子的出走问题。



康婶有一段话说得很好:“水向低处流,人往高处走,这很正常。幸子聪明漂亮又年轻,想出去闯一番事业也是正常的。就像阿祖,他现在没机会,将来要是有机会,也会像幸子那样,离开家,远走高飞。到那时候,大家肯定会支持他。幸子至今还是阿耀的老婆,是我们康家的媳妇,即使将来有什么变化,她毕竟也为阿耀、为我们康家带来过欢乐,带来过美好的回忆,你们说是吗?既然是,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替幸子想想,给她一点理解,给她一点祝福呢?”

不管怎么样,刘涛一直都是广东人的“三嫂”。我很理解刘涛当时的选择,也祝福她,只是有个小小的希望,什么时候三嫂能够回到这个大家庭来,再拍几集戏?
二佬离去
祈宗,本名郭昶,但我们还是习惯叫他“二佬”。虽然《外来媳妇本地郎》现在已经突破三千集大关,但 1035 集后就再也不见二佬的身影。

2006年6月14 日,二佬去世。

他常被拿来和周星驰作比较,两个人也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。他们不是什么英雄人物,虽然贪图小利,但心存善良。作为底层人物,不管生活中有什么酸甜苦辣,他们都坦然面对,就像周星驰在《喜剧之王》一片中面向大海时所说的:“努力!奋斗!”

“为了寻求真正自己的摇滚乐,我吃遍了全国所有的茶餐厅。通过杀鸡宰鸭,我终于找到了摇滚乐的真谛,这个真谛就是——饿了就去吃,困了就去睡,有病就去看医生!”
这是阿宗在剧中的经典台词。



没有人能取代郭昶在观众心中永远的“二佬”地位,也许对他最好的怀念就是笑着活下去。
我们还在拍
18 年了,天庥长大了,康伯康婶也老了,太多东西已经改变。有网友在二嫂微博底下留言:“除了大哥没离婚,其他三个都离婚了,这部剧越来越没意思了,越演越离题,怀念以前西关大屋。”


我想这其实也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,这部陪伴很多人成长的戏,是否还有继续拍摄下去的必要?
陆晓光导演坦言:“我是觉得有些思维跟不上,包括对网络的重视,我就觉得应该逐步让有些年轻人来接。”

有报道这样写道:
陆晓光的朋友大多已经退休,见到他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“你们还在拍?”每次陆晓光总是微笑着回道,“嗯,还在拍。”
嗯,还在拍,那很好。